王海華立即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,尷尬笑了下,趕緊找補:“我意思你說一聲,我們好看看能幫你啥,這身邊要是有合適的,也好張羅著介紹給你。”
“我不負責廣播站。”陸詩詩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。
別說王海華沒明白,就是周圍聽著的老師們也都沒明白。
陸詩詩扭頭冷眼看向陶春紅:“不像陶老師,名副其實的大喇叭。”
她知道陶春紅是故意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她離婚的事,想讓她難堪。
既然這樣,那她還給她留什么面子!
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!
“你......”陶春紅被氣的紅了眼圈:“陸詩詩,你欺人太甚!你不就離婚了嗎?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
“我沒覺得自己了不起,倒是陶老師更了不起。”
陸詩詩走到陶春紅面前:“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你了,但你這樣說我是非是不有點太過分了!
我離婚是我的私事!我能不能生貌似也跟你沒有關系!
你這樣故意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什么意思?
戳人痛處讓你很得意,很開心?”
八卦歸八卦,其他老師基本三觀還是有的,尤其是陸詩詩冷靜的質問反而讓人更加的同情心疼。
陶春紅被問的啞口無言,支吾了半天:“我…我就是隨口一說…這又不是啥大事,你這也太較真了。”
“我一般不跟人較真,讓我較真的都不是人。”
陸詩詩豎起兩根手指,冷著臉警告:“陶春紅,這是第二次,再有一次,別怪我不客氣!人都是有忍耐底線的!”
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,陸詩詩走回了后勤科,就見付陽蹲在花壇邊上,拿著根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。
“小陸老師好。”聽到腳步聲,付陽站起身來,朝著陸詩詩鞠了一躬。
“好。”陸詩詩看了眼地上的題,笑著揉了下付陽的頭:“過來問我題?”
付陽乖巧的點點頭:“高老師跟我說昨天那道題是您解出來的。”
“所以拿更難的題過來?”陸詩詩點出了付陽的小心思。
別看付陽這孩子禮貌懂事,還總干干凈凈的,一副老師最喜歡的優等生模樣,但卻是個實打實的小惡魔。
他確實很聰明,正因為太聰明,才不把大人跟老師都放在眼里,每天就想著怎么整他們。
如果不是陸詩詩看到付陽身后光暈中他的另一副面孔,她也不愿意去惡意揣度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。
付陽愣了下,咬著下唇很是無辜:“小陸老師,我真的不會做,我想好好學習。”
“想好好學習是好的,但自持聰明就不好了。”
陸詩詩看了眼地上,跟昨天一樣,又是一道挪動火柴使等式兩邊相等的題,她蹲下身在旁邊寫下了答案,頭也沒回的對付陽說:“付陽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你的聰明應該用在更有用的地方,去挑戰你自己的人生可能性,那個成就感要比作弄人更有意思。”
“是嗎?”付陽微微歪著頭,看著陸詩詩笑得很是純真,可他的眼神卻滿是看到獵物的興奮:“如果換成小陸老師來教我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