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戶口現在在哪兒?”
陸詩詩想了下:“應該還在謝家。”
原身跟謝寶明辦了手續,但卻并未離開謝家。
她本來想回娘家,可她娘家人死活不讓她進門,說她離婚晦氣,會連累他們一起倒霉。
余翠芝這時當了好人,說見她可憐沒處去,那就還留在家里吧,實則是讓她當免費保姆,伺候他們一家老小。
“那等吃完早飯,我陪你回去去取?”
陸詩詩輕點頭:“好。”
秦錚并沒帶陸詩詩直接去謝家,而是先去了百貨大樓,徑直到布匹柜臺,指向后面墻上:“同志,將那件紅裙子拿過來,我看下。”
服務員拿過來后,秦錚在陸詩詩身上比了下,扭頭問服務員:“多少錢?”
“五十八塊六毛四,加三張一米的布票。”
90年,她剛出生,但她聽父母他們偶爾說起過這時候的事。
父親還是學徒工,每個月工資才三十二塊多一點,一米的布票也算是稀缺,更何況一下要三張。
這條裙子可不便宜,能相當于以后幾千塊錢了。
“開票吧,不用包。”
陸詩詩摁住秦錚往過遞錢的手,搖了搖頭:“太貴了。”
“這條紅裙子適合你,去換上。”秦錚抽出手,將裙子塞到了陸詩詩懷里。
她了解秦錚的良苦用心,便也不再扭捏,在衛生間換好后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陸詩詩嘴角翹起。
秦錚的眼光不錯,這條裙子不僅合身,而且還一下子提亮了她的氣色,讓她變得光彩耀人。
改梳了個高馬尾,陸詩詩抬頭挺胸,自信大方的走到了秦錚面前:“秦大哥,走吧。”
她要去跟渣男一家戰斗!
機械廠家屬院。
陸詩詩循著原身的記憶回了謝家,還未到門口,就聽到木門后傳來余翠芝的哭罵聲。
“都是那個掃把星害得!我可憐的寶珠啊!以后可咋辦?”
“娘,我不管,我就要嫁給秦錚。”謝寶珠在撒潑。
陸詩詩扭頭同情的看向秦錚,不說謝寶珠潑辣的性子,就她那一百八十斤的噸位,哪個男人能受得了。
不過她也夠膽大,竟然敢看上秦錚,還敢設計他。
“娘,你昨天沒見到詩詩?”謝寶明的聲音。
“我哪兒還顧得上?”余翠芝咬牙切齒:“小蹄子,到這會兒還不回來,我都要餓死了,等她回來有她好看!”
陸詩詩冷笑了聲,抬手敲門。
可悲,原身在謝家三年多,竟連一把鑰匙都沒。
“小婊子,你還知道回來!”余翠芝一打開門,手里的掃帚就朝著陸詩詩身上招呼了過來。
秦錚一手將陸詩詩拉到身后,另一手抓住了掃帚。
“秦…秦…秦科長!”余翠芝仿佛被掐住喉嚨的雞,瞪大了眼睛,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秦錚。
“秦錚。”謝寶珠立即跑了過來,地面被她震得咚咚作響。
這次換陸詩詩擋在了秦錚面前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