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開門。
當看到眼前的東西的時候,慕容雅雅簡直不敢相信眼睛。
侏儒所謂的東西,其實是個貌美的姑娘,看起來十四五歲,稚氣未脫,形容狼狽。
不僅發髻松散,衣著凌亂,臉上也布滿了淚痕。
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,當看到慕容雅雅黑著臉,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的神情。
嚇得抖了一抖,眼角落下淚珠,舊痕添新痕,無聲地流下了淚。眼神空洞絕望,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覺。
慕容雅雅最見不得美人垂淚。
心臟揪地疼了一下,朝著侏儒怒目而視。
侏儒一愣,還以為她實在嫌棄自己當電燈泡。
連忙在后面推了姑娘一把,把她推到房間里。對著慕容雅雅笑嘻嘻地道:“大人,東西送來了。”
癩蛤蟆一樣的大嘴抿了抿,猥瑣地笑了笑,還特意補充道::“是新的。”
“……”
慕容雅雅眉心抽搐,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拔刀。
侏儒離開。
空氣再度安靜了下來。
小小的房間里,突然多出了一個人,還用那種要殺要剮的悲戚眼神看著自己,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。
“我不會對你有做什么。”
慕容雅雅嘆了口氣,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,重新坐在墻角的書架前,又指了指床榻。
“今天你睡那里,我睡這里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聽到她的話,姑娘愣了一下,都忘了要不要哭。
就這樣,小姑娘坐在床邊,慕容雅雅則坐在書架前。
氣氛安靜,誰都不理誰。
意識到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不會傷害自己。
小姑娘先忍不住,怯生生地開了口:“你……在做什么?”
她看到慕容雅雅一直在對著幾頁撕下來的書頁發呆,時不時地換一下順序,嘴里還在念念有詞。
“啊,我在……”慕容雅雅愣了一下,覺得換個腦子,可能會有新的發現,便把書頁往前推了推。
“八/九十六?”
小姑娘把數字念了出來,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。
她的反應自然沒有逃過慕容雅雅的眼睛。
“你知道?”
“像是代號……”
“代號?”
小姑娘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小木牌,上面赫然寫著“九八七六”。
“這是房間號,也是我們的代號。”
從小姑娘的話中得知,原來船只被劫掠后,抓來的女眷都被關在船底的盒屋里,大小只能容納一個人坐進去,不能伸腿,更不能躺下,比坐牢更甚。
“如果有人想如廁呢?”
小姑娘的眼睛又紅了起來。
“需要記住自己的房間號,讓外面的紅官帶著去茅房,可他們那些混蛋……”
說到這里,情難自已,手捂著臉,嚎啕大哭起來。
慕容雅雅眼中閃過一絲不忍。
她們會遭遇什么事情,根本就不用多猜。
“真是幫禽獸!”她啐了一聲,抬起拳頭,重重地砸在床柱上。
接著又得知小姑娘的名字叫青釉,來臺州城是來走親的,順便來見一見自己的未婚夫,卻沒想到……
“女人的名節比性命還重要。我被劫走了兩日,怕是什么話都傳出來了,到時候該怎么活啊!”
聽到這話,慕容雅雅終于明白她眼中的絕望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兩個時辰后,船只快要靠岸,侏儒再次找了過來。
他要帶青釉回盒屋,以防別人發現。
臨走前,慕容雅雅附在青釉的耳邊,小聲說道:
“在大周寒家人說的話,就是真理,就是真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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